9月27号下午正在办公室整理绍兴那个改造项目的资料，微信提示音弹出来，点开一看是奥星集团的陈工。他发了条语音：“胡工，忙不忙？我们厂里那台老炉子实在顶不住了，能耗太高，想让你过来现场看看给个方案。”紧接着发来个定位，显示是“杭州市临安区奥星集团(东环路88号)”，还附了张车间里老炉子的照片，隔着屏幕都能看出炉身掉漆的斑驳样。
当天上午与陈总微信通话部分截图
我回了句“这周末有空，要不28号过去？”陈工秒回：“太好了，我那天在厂里等你们，到了给我打电话。”挂了电话就跟丁经理约了时间，定在9月28日去现场。丁经理揉了揉太阳穴：“老厂改造最考验现场经验，别光看数据，得摸透实际情况。”我笑着点头，心里也琢磨着，临安这边铝型材厂不少，老设备改造的需求最近确实多。
28日那天杭州有点凉，我们早早就从公司出发，开车往临安赶。路上还堵了会儿车，快十点才到厂门口，陈工已经在门卫室等着了，穿件蓝色工装，袖口还沾着点铝灰。“可把你们盼来了，”他握着我们的手往车间走，“那台老炉子真是让人头疼，25年了，圆形的，现在每吨铝液耗气都到65立方，成本太高了。”刚进车间大门，就听见“嗡嗡”的机器声，热浪扑面而来——虽说外面凉，车间里却闷得很。
顺着陈手指的方向看去，那台老圆炉就杵在车间中间，炉身漆皮掉了不少，露出里面的钢板，旁边还零散摆着三台保温炉，管道绕来绕去跟蜘蛛网似的。我凑过去摸了摸炉壁，好家伙，烫手得很，热量全从炉体跑了。“你看，”陈工蹲下来指着保温炉和熔炼炉之间的管道，“保温炉都是分开的，铝液从熔炼炉倒过去的时候，温度得降个几十度，又得重新加热，这不纯纯浪费气嘛。”
丁经理在旁边拿本子记着数据，我绕着炉子转了两圈，突然想起去年绍兴有家类似的厂，也是20多年的老圆炉，能耗比这还稍低点儿，60立方左右，后来改了我们的保温熔炼一体集中熔铝炉，现在能耗直接降到43立方，每月光燃气费就省三万多。我把这事儿跟陈工一说，他眼睛亮了：“真能降这么多？我们现在每月燃气费都快十万了。”
“主要是解决了‘热量跑’和‘重复烧’的问题，”我蹲在地上画了个简单的示意图，“这集中熔铝炉把熔炼和保温集成到一块儿，铝液不用倒来倒去，热量能循环利用，就像家里用连体锅做饭，比分开用三个锅省煤气多了。而且炉衬我们用的是高密度浇注料，保温效果比老炉子好太多，炉壁摸起来顶多温乎，不会像现在这样烫手。”
陈工皱着眉问：“那改造周期得多久？我们车间不能停太久，一停订单就赶不上了。”丁经理接话：“制作周期45天左右，我们可以先在厂里把炉体做好，到现场只需要吊装和调试，最多耽误两天生产，到时候提前跟您协调时间，错开生产高峰。”陈工点点头，又摸了摸老炉子：“这老伙计陪了厂子25年，说换也有点舍不得，但能耗实在扛不住，环保那边也盯着呢。”
我们又在车间待了俩小时，测了测车间的空间尺寸，拍了些管道布局的照片。中午陈工留我们在厂里食堂吃饭，临安的笋干烧肉做得真地道，他边吃边说：“你们这方案听着靠谱，要是真能把能耗降到50以下，那真是帮了大忙了。”我跟他说：“放心，绍兴那家现在稳定在43，你们这炉子基础还行，优化一下风道设计，说不定能更低。”
下午返程的时候，丁经理把现场数据整理了一下，跟我说：“这案子问题点很明确，就是老设备分散、保温差，一体炉方案正好对症。”我望着窗外掠过的山景，觉得做售前这行，跑现场比坐在办公室画图重要多了——你得亲眼看见那台老炉子冒的烟，摸过烫手的炉壁，才能把方案说到客户心坎里。奥星这事儿，应该十拿九稳了。
离开奥星时陈工说节后计划和老板一起到苏州炬鼎热能工厂实地考察后给出具体方案，我们等待好结果吧。
我这个人有个习惯，每次客户咨询后我都会把客户讲的做个记录，方便后续沟通及出方案，下面是当时沟通笔记。
